星期三, 4月 27, 2005

哪怕?



哪怕 是寒冷的三月
映在池裡的一個笑容 也折射出點點陽光
微醺甜香
是百合 是醇酒 是妳 讓兩樣都比不上

失去葉子的葡萄藤
 只有被操用的份
鐵架野蠻的支配下
  以九十度彎身

妳追問
排排十字裡 
哪裡有自由
肩負顆顆沉重的腫瘤
背都駝了 不得不低頭
享受的後果 忙著麻醉自我
不想懂

直到破皮 才發覺會痛
其實我們並不是同個品種
醉翁也許眼花 直說榨出來沒有不同
各個Varietal相衝的氣味
發酵時 刻意混入角落的橡木桶
酸的 苦的 嗆得 
難以下嚥

深紫色希哈 多變的風味
蜜蜂都溺死的濃郁 酸甜讓螞蟻猶疑
若融入 微風揉過的白蘇維濃
是希哈的靦腆 替透明渲染了粉色系
還是純清口感 柔化了雜陳的單寧?

控溫酒槽裡
酵母坐大後吸乾了最後一滴糖蜜
暴食的惡果 吐出酒精
我的心血
哪怕 酒饕不屑一顧



酒語:

Napa:美國加州著名的納帕酒郡

紅酒的釀造:篩選、破皮、榨汁、澄清、發酵、培養、澄清裝瓶

單寧:Tannin單寧是指生長在葡萄的外皮和葡萄核裡的一種物質。這種物質在人的口腔裡可令人產生有一種乾涸和略帶苦涊的感覺。

Varietal:在酒裡不同的葡萄品種

希哈: Syrah 澳洲產的叫 Shiraz

白蘇維濃: Sauvignon Blanc 入門白酒……

星期一, 4月 18, 2005

電話

常常接到我電話的人都會問我:為什麼你每次都在開車的時候打電話給我?

我是獨子,其實從小並不怕孤獨,因為就是孤獨也不代表就會寂寞。但是每當看到右手邊空盪的座位,總會覺得這裡就該坐著另一個人。而寂寞就偷偷的與我並駕齊驅。

所以,我在車上的時候,往往不想讓自己空下來。我要開車,要吃東西,要大聲嘶吼,要找個人掩蓋過地面不願放開輪子的聲音。

慶幸的是我一回到家,就有很多事情可以讓自己不去點人頭。

那麼,在家裡還播出的電話,又是怎樣的寂寞呢?

有時候我會懷疑我是不是又變成了高中那個播不通就想一播再播,播到有人接為止的呆瓜,我討厭那樣的自己。

只有一個人能讓我這樣掛念。……缺了這個人在身邊,似乎任何時刻都變寂寞了。

星期四, 4月 14, 2005

遠 3-6



(3)

將心字的隸書 刻在江邊
鑿空的堅定 化為碎屑
任憑江水帶走 

(4)

飄泊不遠 就在江底沉澱
無力
在妳腳邊 堆起一片沙灘

(5)

如果捨去所有
會在路上不小心遺失了妳
能不能幫我買張停靠原點的車票

(6)

試試看試看看再試試看
      ……也要
試看看妳願不願意試試看

星期五, 4月 08, 2005

So it is




該說什麼呢?妳說的話,我啞口無言。如果可以,我想把人生全部重來,媽在去德國之前問我要不要去加拿大的時候,我會記得說:「好,我一個人去加拿大。」而不是:「爸媽在的地方才是家。」如果當時這樣講了,可否換一個和妳牽手的機會?或是兩個人煮飯,一起看電影的機會呢?

妳去洗澡後,我在更衣室裡被黑色的角落虜去。前任打電話給我,問我為什麼一整天都不接她的電話。她說她今天工作忙,心情很不好,找我都找不到。聽到我回話後,從我語氣中發現我的心情比她更不好。哈。

在追問之下我說出語氣中的秘密。有個我超過喜歡的女孩,和我說如果月亮重新她的週期前見不到我,那麼一切就當沒發生過。我前任呆了一下,冷冷的說:這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也和我說過了嗎?為什麼要難過?

我笑了。是啊,我早就知道是這樣的。只是,親耳聽到這些字句乘著妳可愛的聲音而來,對我的希望殖民,就是那麼的難接受吧。

So it is, just as it should be.

星期四, 4月 07, 2005

漠草



青草竄出 戈壁中央
沿著碎石癱瘓

火焰遠伏 無窮的黃
寂寞的蒼翠
 嫌自己骯髒   

直到風 順著沙丘而下
扶起了它 訴說遠方
草原上綠的寬廣

風很溫柔
為草按摩 為草歌唱
為草吹起塵沙 遮去艷陽

草 跳起了舞 笑彎了腰
只是風終究 輕輕道聲再見
撫過了草尖 再順著天邊直達海角

聽不進承諾的草
 拉住了風的衣襬
風 不忍草的哀傷 
 駐足草的身旁

從此
  草沿著碎石癱瘓